秦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,
“我举报轧钢厂干部周瑞祥,作风腐化,道德败坏!”
“他现在,就在他的办公室里,藏着一个女人!”
“他们在里面,干……干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
整个楼道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
杨厂长惊得冷汗首冒。
孙德明的脸色则是在一瞬间变得铁青,仿佛要将周瑞祥当场凌迟。
秦川是怎么回事?
他不是己经走了吗?
刚才孙秘书都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他那副如蒙大赦的样子,大家可都看在眼里。
怎么一转眼的功夫,他又杀了回来,还扔下了这么一个惊天巨雷?
其实,秦川刚才确实是跑了。
他溜下楼,冷风一吹,那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,慢慢就消退了。
反而,一种屈辱和愤怒,像是岩浆一样在胸口翻涌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他周瑞祥作威作福,欺上瞒下。
自己却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,被人家一个眼神就吓得屁滚尿流?
他想起了自己之前为了一个技术革新的项目熬了好几个通宵,写出来的报告。
结果呢?
报告交上去,周瑞祥大笔一挥,就把他的名字划掉,换成了自己的亲信。
他想起了上次,就因为自己在食堂里不小心撞了他一下,溅了他一身汤水。·看?书*屋-晓¨说_王! ^蕞`芯,蟑/踕\更,芯/哙?
周瑞祥就当着全食堂人的面,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,还让他写了一万字的检讨。
更可恨的是,前段时间。
周瑞祥为了抢一个先进名额,竟然在背后捅刀子。
诬告他偷懒怠工,害得他差点被下放到车间去。
一桩桩,一件件,屈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秦川的拳头,不知不觉地攥紧了,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。
他是个技术员,是个老实人。
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,没有尊严!
兔子急了还咬人呢!
于是,秦川的脚步停住了。
走?
就这么走了?
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?
不!
他不能走!
如果今天放过周瑞祥,等他缓过这口气。
凭借他的手段和人脉,说不定这事儿就压下去了。
到时候,他周瑞祥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周干部。
而自己呢?
一个得罪了他的小技术员,以后的日子,还能有好果子吃吗?
恐怕会被他往死里整!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……奋力一搏!
赌一把!
赌孙秘书是个公正严明的好领导!
赌他周瑞祥这次在劫难逃!
一股热血首冲头顶,秦川猛地一咬牙,转身就往楼上跑。_E?Z_小~税+徃\ ¢醉!芯*璋_结\耕¨薪¢哙?
于是,便有了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。
…………
“秦川!你血口喷人!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,周瑞祥终于反应了过来,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。
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,面目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。
那股刚刚熄灭的怒火,被秦川这一记绝杀彻底引爆了!
“你个狗娘养的杂种!你敢诬陷我!”
“我撕了你的嘴!”
他疯了一样,张牙舞爪地就朝着秦川扑了过去。
那架势,仿佛要跟秦川同归于尽。
“站住!”
孙德明一声冷喝,如同九天玄雷。
那两个把周瑞祥带回来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。
一左一右,像是拎小鸡一样,把疯狂的周瑞祥给架住了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
周瑞祥还在拼命地挣扎,嘴里喷着唾沫星子,疯狂地咒骂着秦川。
“你个不得好死的畜生!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给我等着!你全家都给我等着!”
然而,他的咒骂,在孙德明那冰冷的眼神下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骂着骂着,周瑞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。
他看着秦川那张因愤怒和紧张而涨红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