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比秀秀那丫头的手艺强。看来雨臣这小子…伺候得挺周到?”
张千澜被这首白的调侃弄得脸颊微红,饶是她清冷自持,在霍仙姑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面前,也难得露出一丝窘迫:“…霍奶奶。”
霍仙姑拍拍她的手背,笑意更深,随即又正色低声道:“丫头,你身上那东西…可还安分?”她指的是张千澜体内的双生蛊。
张千澜心中一暖,点点头:“暂时无碍,劳您挂心。”
另一边,陈大夫仔细检查了解雨臣的伤口,又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好,才转向霍仙姑:“回老夫人,花爷的伤在肺腑,虽未及根本,但失血过多,又动了元气,需静养些时日,万不可再劳神动气。”他又看向张千澜,“千澜姑娘气血两亏,精气损耗过甚,更需精心调养,切忌忧思惊惧。老夫开两副方子,按时煎服。”
“听到了?”霍仙姑威严的目光扫过解雨臣和张千澜,最后落在解雨臣身上,“尤其是你!别仗着年轻就胡来!这几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院子里养着!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让下面人去办!”
“是,霍奶奶,我记下了。”解雨臣温顺应道,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。外面的事…汪家的事,岂是下面人能轻易处理的?但此刻他不想拂逆老人的好意。
霍仙姑又看向吴邪、王胖子和张起灵:“你们几个,也别整天疯玩,多帮胖婶看着点,别让他们两个再折腾。”
“放心吧霍奶奶!保证完成任务!”吴邪立刻拍胸脯保证。
王胖子嘿嘿笑:“老夫人您放心!胖爷我看着花爷,保管他比坐月子还老实!”
张起灵沉默地点了下头。
霍仙姑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在胖婶搬来的椅子上坐下,目光慈祥地看向张千澜:“千澜丫头,过来,让奶奶好好看看。”
张千澜依言走过去。霍仙姑拉着她的手,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,眼中流露出追忆和疼惜:“瘦了…也长大了。记得你刚被送来时,才那么点高,跟个小冰坨子似的,谁也不理…如今,总算有点人气儿了。”她意有所指地瞥了解雨臣一眼。
解雨臣站在一旁,看着霍仙姑握着张千澜的手,听着老人温和的话语,心头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柔软。他知道霍仙姑一首把张千澜当亲孙女般疼爱,这份情谊,在波谲云诡的九门之中,尤为珍贵。
霍仙姑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家常,问胖婶饭菜合不合口味,问吴邪生意如何,甚至问了黑瞎子几句“有没有惹祸”。黑瞎子笑嘻嘻地插科打诨,气氛一时又变得轻松温馨起来。
聊了一会儿,霍仙姑似乎有些乏了。她站起身,对解雨臣道:“雨臣,你送送我和陈大夫。”
解雨臣会意,知道霍仙姑有话要说,恭敬地应道:“是,霍奶奶。”
两人陪着霍仙姑和陈大夫走到院门口。霍仙姑停下脚步,屏退了陈大夫稍等。她转过身,脸上慈祥的笑容敛去,目光变得锐利而深沉,看向解雨臣。
“雨臣,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,“后院鸡窝旁边…那块石头下的东西,老陈刚才‘不小心’看到了点痕迹。”
解雨臣心头一震!陈大夫不仅是杏林圣手,更是解家几代的老供奉,眼力之毒辣,远超常人!他没想到,苏万恢复得那么小心,还是被看出了端倪!
霍仙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:“‘隐蛇’的标记…埋了至少十年。汪家对解家老宅的关注,比我们想象的更早、更深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张千澜,带着深沉的忧虑,“丫头,你选择回这里…是不是太冒险了?”
张千澜迎上霍仙姑的目光,清冷的眸子一片平静:“最危险的地方,有时反而是灯下黑。何况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很轻,“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。”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解雨臣。
霍仙姑何等精明,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她长长叹了口气,布满皱纹的手用力握了握解雨臣的手臂:“雨臣,保护好她。也…保护好你自己。汪家的水太深,你们俩…都别太逞强。”她又看向张千澜,眼神复杂,“丫头,有些旧痕…该放下就放下吧,别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
“我知道,霍奶奶。”解雨臣沉声应道。
张千澜也微微颔首。
霍仙姑不再多言,在陈大夫的搀扶下上了等候在外的汽车。
送走霍仙姑,院门口只剩下解雨臣和张千澜两人。温暖的阳光依旧洒落,但气氛却凝重了许多。
解雨臣转过身,看着张千澜。她站在门廊的阴影里,阳光只照亮了她半边侧脸,新画的黛眉下,那双清冷的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