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队部的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
公社领导皱着眉头,看着桌上那封举报信,又抬头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张扬州。
“张扬州同志,有人反映你搞封建迷信,非法行医,这事你怎么解释?”
张扬州神色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笑意:“领导,我确实懂点草药知识,但都是跟村里老人学的土方子,平时也就帮自家猪治治腹泻,从没给人看过病。”
“胡说!”周志明跳出来,指着张扬州,“李婶的腰疮、王春兰的哮喘,不都是你治好的?村里人都知道!”
张扬州故作惊讶:“周知青,这话可不能乱说啊,李婶的腰疮是去县医院看好的,王春兰的哮喘也是公社卫生所给开的药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装傻,谁不会?
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,提前让村里所有受过他医治的村民统一口径。
公社领导转头看向围观的村民:“你们说说,张扬州到底有没有给人看病?”
李婶第一个站出来,一脸茫然:“看病?扬州就是个养猪的,哪会看病啊?”
王老汉叼着旱烟,慢悠悠道:“周知青,你是不是记错了?我腿疼是老毛病了,一首都是吃卫生所给的止疼片。”
就连平日里最爱传闲话的刘大娘也摆摆手:“没听说过扬州会治病,倒是周知青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领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:“周志明怎么了?”
刘大娘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道:“周知青啊,去年冬天偷了队里的红薯和土豆,藏在知青点的床底下,结果发芽了,被王启辰抓个正着……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周志明脸色大变。
可还没等他辩解,其他知青竟然也纷纷开口——
“领导,周志明不止偷红薯,他还克扣我们的工分粮!”
“对!上个月他去公社领知青补贴,回来只分了我们一半!”
“他还私藏了一本《赤脚医生手册》,偷偷给人看病收钱!”
张扬州打算以德报怨,做实了周志明以上的错误,要让让周志明成了众矢之。
张扬州语气诚恳:“领导,周知青年轻气盛,可能是一时糊涂。我觉得,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还是应该给他,让他去大学里好好学习,改过自新。”
全场寂静。
公社领导震惊地看着张扬州:“他举报你,你还帮他说话?”
张扬州笑了笑:“知青下乡不容易,周知青有文化,只是没用到正道上。去了大学,或许能成材。+求~书?帮\ !追`最¢新\章-节+”
最终,公社领导当场拍板:
1. 撤销对张扬州的调查,认定举报不实;
2. 周志明偷盗集体粮食、克扣知青口粮的行为属实,记大过处分;
3. 工农兵大学的名额——依然给张扬州。
周志明面如死灰,而张扬州却再次摇头:“领导,我还是坚持我的决定——让更合适的同志去吧。”
他越推辞,公社领导越觉得他品德高尚。
最后,名额落在了村里知青一个老实巴交的老知青身上,而周志明则被调去了最偏远的山区改造。
当晚,王启辰拎着一壶酒来找张扬州,一进门就哈哈大笑:“高,实在是高!你这一手,既除了周志明,又赚了名声,还不用去上大学!”
张扬州给他倒了杯酒,淡淡道:“我没想那么多,只是单纯不想去。王哥,现在不是读大学的好时机”
王启辰挑眉:“现在不是读大学的时机?”
张扬州笑而不语,转头看向正在油灯下认真写字的林秀,眼神温柔。
五年后,他会带着秀儿一起离开这里。
但不是以知青的身份,而是以大学生的身份。
————
张扬州来到村里不到三年,有本事,爱老婆,每年有额外的肉,村里人谁不会羡慕林秀。
林秀结婚两年了,肚子没有动静
村里的闲话,总是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起初只是几个长舌妇在井边嘀咕。
“都结婚两年了,肚子还没动静,该不是有啥毛病吧?”
“我看啊,八成是林秀的问题,扬州那么壮实,又是医生,咋可能不行?”
后来,连去河边洗衣裳的婶子们都开始指指点点,林秀蹲在石板上搓衣服,背后传来压低的笑声。
“啧,白长那么好的身段,连个娃都怀不上。”
“张扬州真是倒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