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……”
林秀的手猛地一抖,棒槌“咚”地掉进河里,溅起一片水花。
那天晌午,太阳毒辣辣的。
林秀从自留地摘菜回来,路过村口的老槐树,几个纳鞋底的妇人正聊得热火朝天,见她走来,声音故意扬高了。
“我娘家侄女结婚三个月就怀了,哪像有些人,占着窝不下蛋!”
“就是!要是我啊,早就羞得不敢出门了!”
林秀眼前一黑,手里的菜篮子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番茄滚了一地。,k-a·n¢s`h¨u`l¢a!o\.*c¨o\m~
她踉跄两步,突然身子一软,首接昏倒在尘土飞扬的村道上。
张扬州正在养猪场给母猪接生,听到消息后,连手都来不及洗,一路狂奔回家。
推开院门,林秀正脸色苍白地躺在炕上,王春兰在一旁用湿毛巾给她擦脸。
见他进来,王春兰红着眼小声道:“姐夫,秀姐是气急攻心,脉象有点乱……”
张扬州一把扣住林秀的手腕,三指搭脉,片刻后,眉头突然一跳。
这脉象……
他猛地转头看向王春兰:“去熬一碗安胎药,快!”
王春兰一愣:“安胎药?”
张扬州深吸一口气,声音发颤:“你秀姐……有喜了。”
当天傍晚,张扬州拎着一挂鞭炮,首接站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。
“噼里啪啦——”
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把全村人都引了过来。
老村长叼着烟袋,皱眉道:“扬州,你搞啥名堂?”
张扬州环视一圈,目光扫过那几个最爱嚼舌根的妇人,冷笑一声:“村长,没啥,就是通知大家一声,我媳妇怀孕了,两个月。”
全场寂静。
那几个妇人脸色瞬间煞白。
张扬州继续道:“之前没发现,是因为秀儿身子骨好,没孕吐。可今天……”他语气陡然转冷,“有人嘴贱,把我媳妇气昏了,差点动了胎气。”
老村长勃然大怒,烟袋锅子狠狠敲在树干上:“谁?!谁在背后乱嚼舌根?!”
没人敢吭声。
张扬州冷笑:“我不管是谁,但从今天起,再让我听到一句闲话……”他指了指远处的养猪场,“以后谁家生病,别来找我;谁家缺肉,也别来求我。我张扬州,记仇。”
第二天一早,张家院门口堆满了东西——
李婶送了一篮鸡蛋,刘大娘拎了两只老母鸡,连最爱传闲话的王寡妇都偷偷塞了一包红糖。
老村长背着手在村里转了一圈,逢人就骂:“再让我听到谁乱嚼舌根,年底分粮扣一半!”
而此时的张扬州,正蹲在灶台前,认真研究一本《孕妇营养指南》。
林秀好奇地凑过来:“这书哪来的?”
张扬州头也不抬:“傻子给的。”
“傻子?”
“啊,县里……”他赶紧改口,“是、是县里的朋友借的!”
好在他经常把系统叫傻子。
林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傻子朋友?
反正她男人本事大,有点秘密也正常。
王启辰蹲在河边,看着张扬州挽着裤腿站在溪水里,手里攥着一根削尖的木棍,眼睛死死盯着水面。
“哗啦——”
木棍猛地刺下,再抬起时,一条肥美的鲤鱼己经被串在了棍尖,鱼尾还在拼命扑腾。
“第三条了。”张扬州满意地掂了掂,甩手丢到岸边的草篓里,“今天给秀儿炖鱼汤。”
王启辰忍不住咂嘴:“扬州,你这是要把林秀当祖宗供着啊?”
张扬州头也不抬,继续盯着水面:“孕妇需要营养。”
“可你这……”王启辰指了指草篓里活蹦乱跳的鱼,又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的野兔、山鸡,“天天不是鱼就是肉,林秀吃得完吗?”
“吃不完就叫建军建国来吃。”张扬州理所当然道,“你和春兰也得补补。”
王启辰低头捏了捏自己最近明显圆润的肚子,哭笑不得:“托你的福,我和春兰都胖了。我叫我妈给弟妹寄来几瓶奶粉,等下我去县里邮局取回来。”
“兄弟,谢了”张扬州感激的说。
“滚,我给我干儿子和干闺女的。”
傍晚,林家两兄弟蹲在张家院子里,捧着碗“呼噜呼噜”喝鱼汤。
林建军抹了把嘴,憨笑道:“姐夫,你这手艺绝了!比娘炖的还鲜!”
林建国啃着兔腿,含混不清地附和:“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