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有点怕..."

"怕什么？"张扬州轻轻抚摸妻子的长发。

"怕我们太麻烦大家..."林秀的声音闷闷的，"每个人都那么忙..."

张扬州吻了吻她的发顶："傻话，都是自己人。自己人之间就是要互相扶持。"

他抬起妻子的脸，认真地说："秀儿，别担心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我们会越来越好的。等毕业了，我当医生，你去当你的妇女主任，把爸妈都接来。"

林秀破涕为笑："想得真远。"

"不远。"张扬州望向窗外的月光，"西年而己。"

第二天清晨，张扬州一家早早起床。小宁儿穿着崭新的碎花裙，背着小书包，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。

"爹爹，娘亲，宁儿准备好了！"她像只快乐的小蝴蝶，转着圈展示自己的新装扮。

林秀蹲下身，整理女儿的衣领："宁儿，今天跟干爹去图书馆，要听话知道吗？"

"知道！"小宁儿重重点头，"宁儿会背诗给叔叔听！"

张扬州抱起女儿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："真棒！晚上爹爹给你带糖葫芦。"

王启辰准时出现在院门口，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，看起来格外精神。

"宁儿小公主，准备好了吗？"他夸张地鞠了一躬，"您的专属马车己经备好。"

小宁儿咯咯笑着扑过去："干爹！"

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，林秀的眼眶有些湿润。张扬州轻轻握住妻子的手："走吧，第一节课要迟到了。"

清北大学的校园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。张扬州和林秀在岔路口分开，一个往医学院，一个往哲学系。

"中午食堂见！"林秀挥挥手，眼睛里闪着光。

张扬州点点头，看着妻子轻快的背影融入人群，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教学楼。

医学部的课程排得很满。解剖学、生理学、生物化学...每一门都是他前世学过的，他必须出头让教授认识他，他要在五年内读完大学硕士博士。

教授们很快注意到这个年纪稍大的学生，他基础扎实，动手能力强，尤其在外科缝合术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。

"张同学以前学过医？"解剖课教授好奇地问。

张扬州谦虚地笑笑："在乡下当过赤脚医生。"

中午食堂里，和老婆聚在一起，互相分享上午的见闻。林秀兴奋地说哲学系的教授多么博学。

小宁儿被王启辰安置在图书馆儿童区，由值班的阿姨照看。午休时间，她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进妈妈怀里。

"娘！宁儿画了画！"她骄傲地展示一张涂鸦，上面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小人。

林秀惊喜地接过画："这是谁呀？"

"这是爹爹，这是娘，这是宁儿！"小丫头指着画上的小人，一本正经地介绍。

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。张扬州抱起女儿，心里满是骄傲。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——家人团聚，朋友相伴，未来充满希望。

日子就这样忙碌而充实地过着。每天早上，张扬州和林秀轮流送小宁儿去"值班"的亲戚那里；放学后再一起去接她回家。周末，大家会聚在一起做饭、聊天，分享一周的收获。

小宁儿在这种充满爱的环境中茁壮成长。她跟王启辰学会了背唐诗，跟林建国学会了跳皮筋，跟王春兰学会了简单的包扎，甚至还能模仿赵慧用英语数到十。

1978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。十一月底，一场大雪覆盖了京城。张扬州裹紧棉袄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。

今天是他留了下来，解剖实验室里待了整整六个小时，手指都冻僵了。

远远地，他看见自家小院的灯还亮着，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，透出温暖的黄光。推开门，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。林秀正在灶台前忙碌，小宁儿趴在桌上写作业，听到动静立刻跳起来："爹爹！"

张扬州抱起女儿，在她冰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："这么晚还不睡？"

"等爹爹呀！"小宁儿搂着他的脖子，"娘亲说爹爹今天很辛苦，我们做了好吃的！"

林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过来："先喝点暖暖身子。"

姜汤下肚，一股暖流从胃里扩散到全身。张扬州长舒一口气，突然注意到桌上摊开的作业本——是数学题，但明显超出了幼儿园水平。

"这是...?"

林秀笑着解释："宁儿跟着孙梅去师范附小蹭课，老师说她可以跟一年级一起上数学。"

小宁儿骄傲地挺起小胸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