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州眯起眼睛，打量着前方相遇的两个家庭。￠看¨书￠屋! ~首′发\夕阳的余晖中，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一座废弃加油站旁，六个大人和三个孩子正在整理装备。

"爸爸..."张清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。

他低头看去，发现女儿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那边玩耍的三个孩子——一个男孩正教另外两个小女孩用树枝练习格斗姿势。张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把骨刀，眼神中流露出七岁孩子本该有的渴望。

"我们过去看看。"张扬州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
"嘿，朋友！"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高大男人率先打招呼，"我是陈志强，这是我妻子李梅和儿子陈小虎。"他拍了拍身边十岁左右的男孩，后者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张清。

"我是林书远，"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，"这是我妻子王丽和两个女儿林晓雨、林晓雪。"两个约莫六七岁的双胞胎女孩害羞地躲在母亲身后。

张扬州简单介绍了自己，当说到"这是我女儿张清"时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满身是血却眼神沉静的小女孩身上。

"要...要一起玩吗？"陈小虎鼓起勇气问道，手里举着一个自制的木质弹弓。

张清抬头看向父亲，得到默许后，她慢慢走过去，从腰间解下那把精致的骨刀："这个比弹弓好用。"

三个大人凑在一起商量路线，而张扬州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女儿。他看见张清在耐心地向三个孩子演示如何用金币割断绳索，如何设置简易警报器。当陈小虎笨拙地模仿她的动作时，她甚至露出了罕见的笑容。

"你们也去北方基地？"陈志强递来一支烟，被张扬州摆手拒绝。

"嗯，听说那边有永久阻断剂。"

林书远推了推眼镜："我们两队合并吧，人多安全些。孩子们也能..."他看向正在教学的张清，"...有个伴。"

张扬州沉默地看着女儿——她正小心翼翼地帮林晓雪绑头发，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个能在三秒内割开丧尸喉咙的小战士。

"好。"他听见自己说。

当晚扎营时，张清主动承担了守夜的任务。当张扬州半夜醒来查看时，发现女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待在制高点，而是和陈小虎背靠背坐在篝火旁。

男孩己经睡着了，脑袋一点一点的，而张清依然警醒地握着她的金币，但另一只手却轻轻扶着小虎的肩膀，防止他摔倒。′m¨z!j+g?y￠n′y,.?c*o′m`

一路上，张扬州默默观察着两家人的行动模式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。每当遇到丧尸群，陈志强和林书远总是第一时间把孩子塞进车里，然后夫妻双双冲出去战斗。而他们的目光，总是不赞同地瞥向同样冲在前线的张清。

"她才七岁！"一次战斗结束后，李梅终于忍不住开口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责备，"你怎么能让她..."

张扬州还没回答，张清己经擦着染血的金币走过来："阿姨，我杀得比小虎爸爸还多三只。"她仰起小脸，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

王丽蹲下身，想用袖子擦张清脸上的血迹，却被小女孩下意识地躲开："孩子，你应该在安全的地方..."

"安全的地方？"张清歪着头，"上次丧尸突破防线时，是我用陷阱救了晓雨和晓雪。"

林书远推了推眼镜，转向张扬州："张兄，我知道你女儿很厉害，但让孩子参与杀戮终究..."

"爸爸！"陈小虎突然跑过来，手里举着一把粗糙的木刀，"清姐教我的招式，我练会了！"他兴奋地比划着，差点打到李梅。

张扬州看着女儿眼中闪过的笑意，决定保持沉默。他转身去检查车辆，假装没看见两对夫妻不赞同的目光。

傍晚扎营时，张清正带着三个孩子在营地周围布置简易警报装置。张扬州听见林晓雨稚嫩的声音："清姐姐，这个绳结怎么系呀？"

"这样，然后绕过去..."张清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耐心。

陈志强走过来，递给张扬州一支烟："老张，我不是要干涉你教育孩子的方式..."

"那就别干涉。"张扬州接过烟，但没点燃，"你们的方法保护不了孩子一辈子。"

夜深人静时，张扬州看见女儿独自坐在越野车顶守夜。月光下，那个小小的身影既像个冷酷的战士，又依然是个需要玩伴的孩子。

"爸爸。"她突然轻声说，"晓雪今天偷偷告诉我，她想像我一样厉害。"

张扬州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