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家慧?”宋颖莹也试探着问道,“不对不对,郑家香?也不像啊。可不能是备受好评的郑家月吧?大善人级别的人物也会跟案子有关系?”
周游的目光冷冷扫过宋颖莹,语气不带丝毫温度:“询问记录的价值仅在于提供参考,而判断一个人是否涉案、有无嫌疑,终究要靠我们自己对这些线索的独立思考。旁人嘴里的‘大善人’,或许是真的心怀仁善,也可能只是精心维系的人前假面,事物总有两面性,我们的判断逻辑应该也是如此。”
宋颖莹眨巴着眼睛,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:“周组长,您懂得可真多,果然是我们公认的男神!”
周游的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两下,心里暗叹:‘太久没带新人,跟宋颖莹这么一待,倒真生出些当年在警队带那帮毛头大学生的错觉来。’
‘哎……哎……’
看周游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彩虹屁,宋颖莹撇撇嘴,小声嘀咕道:“先前看他对何警官那热乎劲儿,还当那些说他冷漠寡言的传闻是瞎编的呢。闹了半天,敢情他的热情全给了何警官一人,对我们还真的是冷冰冰的。”
周游和宋颖莹走回三层小楼时,夜色早己漫过天际。门前那盏旧路灯在风里摇摇晃晃,昏黄的光把路灯下女孩的影子揉碎,打在了厚厚的雪地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看清那女孩的瞬间,宋颖莹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: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?”
女孩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扎了根,不知道僵立了多久。
嘴唇冻得发紫,像被霜打过的浆果,她抬手撩了撩被寒风吹得寮乱的头发,指节泛着青白,声音里却带着近乎凝固的平静。
“所有人死的时候,我都在现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