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宸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,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
“那…那也不是你们在一起的理由……”傅正庭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:“我们在一起时,小雅根本不知道我是你父亲。>^!卡?£卡?小@说+¤#网; a免/费?|阅?]读?.”他顿了顿,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,“不过我很庆幸她不知道。她要是早知道我是你老子,恐怕跑得比坐火箭还快。”“你——”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傅宸宇看向傅正庭身后的人,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又不甘心地说道:“赵小雅,你可以找任何人。但这个'任何人',不该是我爸!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傅正庭冲了过去。突然的举动,吓得赵小雅一把拽紧了傅正庭的衣摆。与此同时,赵小雅只感觉肚皮一紧,紧接着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下。她强撑着直起身,苍白的唇瓣扯出一个冷笑:“我找谁关你屁事?”她的声音发颤,却字字如刀,“傅宸宇,你知不知道,你就像臭水沟里的蛆,见着屎就想往上扑。还好你爸不像你。”说着,强忍着腹部的不适,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真是纳闷了,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地玩意儿?”傅正庭听得眉心直跳。*r·a+n′t?x¢t../c¨o¨m¢虽然是老婆骂,但是骂的却是自已儿子,这骂好像骂在了自已身上。虽然那玩意真不是好玩意,但是……“赵小雅!”傅宸宇的理智瞬间崩断。他猛地冲上前,一把推开挡在中间的傅正庭,“你他妈再说一遍!”变故发生得太快——傅正庭被撞得踉跄后退了几步,而他身后,赵小雅因为他的突然后退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。“—小雅!”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花园的宁静。傅正庭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却看见一滩透明液体正从赵小雅腿间漫开,是羊水破了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傅正庭的手抖得不像话,他想抱她又不敢动,只能徒劳地用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。还好他久经商场,临场冷静让他先想到打医院的急救电话。“别怕…别怕…救护车马上就到……”他的声音支离破碎,眼眶通红得像要滴血。傅宸宇呆立在原地,脸色惨白如纸。他低头看着自已颤抖的双手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推搡时的触感。“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突然转身就要跑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“站住!”傅正庭的暴喝像惊雷炸响。他们的尖叫声引来了小诚。“给我打!”这话是对小诚说的。小诚对傅正庭最为忠心,一听到打人,几步就冲了过去,一把揪住他儿子的衣领,照着脸就是一拳。“—砰!”傅宸宇被打得摔进玫瑰丛,尖锐的花刺瞬间划破皮肤。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,却连擦都不敢擦,只是惊恐地看着暴怒中的父亲。傅正庭跪在地上,怀里抱着冷汗琳琳的赵小雅,声音冷得骇人:“傅宸宇,你给我听好了。要是小雅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——“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。”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。 傅宸宇瘫坐在满地残红中,看着医护人员匆忙抬走赵小雅,看着父亲头也不回地追上去。一滴血顺着他的额角滑落,混着眼泪砸在泥土里。直到此刻,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——他可能,真的失去一切了。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划破傅宅上空的宁静。医护人员动作利落地将担架推至花园,为首的医生在看到赵小雅身下漫开的水渍时,脸色骤然一变:“羊水早破,宫缩乏力,立即建立静脉通路!”傅正庭的西装外套早已被冷汗浸透,他死死攥着妻子的手,指节泛白。赵小雅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,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。“先生,让您太太保持清醒。”护士快速挂上氧气面罩,透明的罩子下,赵小雅的嘴唇呈现出病态的灰白。她涣散的瞳孔倒映着车顶晃动的急救灯,像两潭正在干涸的泉水。“小雅,看着我。”傅正庭声音发颤,拇指重重摩挲她冰凉的手背,“雅雅…看看我…求你…”他忽然哽住,因为监测仪上的胎心正在急剧下降。医生猛地掀开赵小雅的裙摆:“脐带脱垂,快点!”护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