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无法量化的变量,作为弥合宇宙规律的逻辑桥接。这会被视为学术上的倒退,是对祖师爷理性精神的背叛。
林明远的手指在颤抖。
说,还是不说?
说了,可能被当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。不说,他眼睁睁看着所有人心力交瘁,看着曾祖父毕生心血的结晶,留下一个永恒的遗憾。
他的目光扫过主屏幕上那个微小的、刺眼的逻辑奇点。不知为何,他忽然觉得那个奇点,像一只眼睛。
一只正在凝视着他们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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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整个宇宙的规律,都在通过这个小小的缺口,嘲笑着人类的自以为是。!鑫+顽?夲_鰰,戦/ ,醉·鑫-章′踕~耕-辛`筷¢
“我……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林明远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寂的池塘。所有争论瞬间停止,几十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。有惊讶,有不屑,也有几分好奇。
陈院长转过头,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目光中带着一丝鼓励:“明远,你说。”
“我……”林明远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,“我认为,‘天元’和‘地脉’之间,缺少的不是一个算法,或者一个模型。而是……一个‘观测者’。”
“观测者?”王教授皱起了眉头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,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我们所有人不都是观测者吗?这部大典,不就是我们观测世界的结果吗?”
“不一样的,王教授。”林明远鼓起勇气,站了出来,走到了环形工作台的中央。他将自己的平板电脑连接到主屏幕,调出了曾祖父的那段手稿。
“曾祖父认为,当命理学的推演达到宇宙宏观与微观的临界点时,规律本身会呈现出一种‘不确定性’。就像你没打开盒子前,永远不知道里面的猫是死是活一样。这个时候,需要一个强大的‘心念’作为锚点,去‘确认’那个结果。这个心念,就是所谓的‘观测者’。”
“荒谬!”王教授立刻反驳,“这是玄学!不是科学!林青阳祖师爷一生致力于将命理学系统化、学术化,就是为了摆脱这种唯心的东西!”
“但祖师爷也说过,命理学的尽头是哲学,更是心学!”另一个支持林青阳晚年思想的教授反驳道。
“心学不能作为数据模型!”
“那你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现场再次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氛围。
“够了。”
陈院长低喝一声,止住了所有争吵。他的目光在林明远年轻而坚定的脸上停留了许久,又缓缓扫过屏幕上那段看似疯狂的手稿。
他想起了师父林青阳晚年时,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,对着星空发呆。那时候他问师父在看什么,师父说,我在等一个答案。
或许,这就是答案。
“按明远说的做。”陈院长做出了决定。
全场哗然。
“院长,这太冒险了!如果失败,核心数据库可能会因为引入非法变量而崩溃!”王教授急道。
“我来承担责任。”陈院长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而且,我相信他,就像当年,我相信我师父一样。”
他看向林明远,沉声问道:“需要怎么做?”
林明远闭上眼睛,脑海中回忆着曾祖父笔记里的每一个细节。那更像是一种……仪式的步骤。
“清空所有冗余算法,只保留‘天元’和‘地脉’两大基础模块。然后,需要一个人……坐在主控台前,将自己的精神力,或者说……意念,通过生物电传感器,连接到系统核心。”
“谁来?”有人问。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林明远身上。
是他提出的理论,自然该由他来实践。
林明远的心脏狂跳起来。他要用自己的“心”,去承接整个人类数十年积累的、关于命运的全部智慧?他能承受得住吗?那会不会像把一条小溪接入一片大海,瞬间就会被吞噬得连渣都不剩?
他感到一阵眩晕,双腿发软。
就在这时,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,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是陈院长。
“别怕,”老人温和地说,“你不是一个人。我们都在你身后。而且,你身体里,流着他的血。”
林明远看着院长眼中那份深沉的信任,混乱的心绪奇迹般地平静下来。他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