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漫过镇妖楼青瓦时,萧承煜怀里的玄阴鼎突然轻颤。?1\3?x!s!.~n¨e`t·
他低头看着鼎身流转的金光,掌心能清晰触到那股热流顺着血脉往上窜——这是玄阴鼎在回应他。
三天前白绫说鼎里藏着上古妖帝残灵时,他还有些发懵,可此刻当金光漫过整条后巷,看着老黄狗摇着尾巴撞开他小腿,二十只野狐排着队蹲在青石板上,连河妖扛着的夜明珠都在泛着讨好的光,他突然懂了。
"楼主!"阿橘从门里窜出来,尾巴炸成毛球,"熊瞎子说他昨天在城南被玄门的雷符烧了爪子,想换点疗伤的灵草!"
萧承煜弯腰揉了揉老黄狗的耳朵,那只半人高的土狗立刻翻着肚皮蹭他手心。
他抬头望向巷口,扛着半车夜明珠的河妖正把珠子往地上堆,水珠顺着他青灰色的鱼鳞往下淌,在石板上砸出小水洼:"楼主,我家那片河塘被玄门撒了朱砂,求您给个容身的地儿。"
"容身的地儿?"萧承煜把玄阴鼎轻轻搁在门槛上,鼎身金光如活物般窜向四周,被玄门符咒烧黑的墙面瞬间爬满淡青妖纹,连枯死的梧桐都抽出了新芽,"从今天起,镇妖楼外的这条巷子,就是妖市。"
他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炸在妖修们头顶。
老黄狗"嗷"地蹦起来,野狐们互相舔着耳朵,河妖的尾巴在地上拍出水花——这些在城市角落藏头露尾的妖修们,此刻眼睛里都燃着同一种光。
"只要守规矩,这里就是你们的家。"萧承煜伸手按住玄阴鼎,龙形印记在眉心发烫,"交易、疗伤、讨说法,镇妖楼给你们兜底。"
"好手段。"
白绫的声音从门内传来。
她倚着柜台,蛇尾在地上扫出沙沙声,眼尾蛇纹泛着金芒。
萧承煜转头时,正看见她指尖绕着一缕妖气,那气团里影影绰绰映着几个妖修的轮廓。
"但光有庇护不够。"白绫蛇尾一摆,带起一阵风掀开柜台布帘,小翠探出头来,小蛇妖的瞳孔缩成竖线,"得筛出真心归附的,也得试试玄门的爪子伸得有多长。"
"擂台?"萧承煜挑眉。
白绫指尖的妖气突然凝成擂台虚影,蛇纹在她眼角跳动:"明晚子时,妖市擂台开。
胜者得妖魂契约——我亲自刻的。"她瞥了眼玄阴鼎,"玄门那些自诩卫道的,说不定会派些不长眼的混进来。"
萧承煜摸着下巴笑了。
他知道白绫这招狠——妖魂契约对妖修来说是命契,真心投靠的才敢接;若有玄门细作,要么不敢上台,要么上台就露馅。
可他没料到,细作来得比擂台还快。
"楼主!"阿橘突然炸毛,爪子死死抠住萧承煜裤脚,"那狼妖不对劲!"
萧承煜顺着阿橘的视线看过去。^求′书?帮· .无¨错?内·容,
巷口不知何时站了只灰毛狼妖,皮毛油亮,眼尾有道刀疤,可他刚跨进金光范围,玄阴鼎突然发出嗡鸣。
"哪里来的?"萧承煜抱臂倚着门框,语气闲散,眼底却凝起冷光。
狼妖往前走了两步,腰间狼首玉佩晃了晃:"在下青崖山狼,听说镇妖楼收妖..."
"住口!"小翠从门里窜出来,小蛇妖的尾巴"啪"地拍在地上,蛇信子吐得老长,"你身上有玄门的符咒味!"
狼妖脸色骤变。
他手腕快速结印,可还没等幻术展开,白绫的蛇尾已经缠住了他的脖子。
萧承煜看见那蛇尾鳞片间渗出的淡金血珠——这是白绫动了真怒。
"说,谁派你来的?"白绫蛇尾收紧,狼妖脖颈立刻出现红痕,"青阳子?
还是天一道那个老东西?"
狼妖喉间发出嗬嗬声,突然狠咬舌尖。
萧承煜眼疾手快抄起铜钱串砸过去,铜钱串缠上狼妖手腕,玄阴鼎的金光顺着铜钱窜进他经脉——狼妖瞬间瘫软在地,嘴里的毒囊"啪"地炸开,却被金光裹住,散成一团黑雾。
"是青阳子的'锁魂散'。"白绫松开蛇尾,狼妖瘫在地上直抽搐,"他怕你查魂。"
萧承煜蹲下身,指尖按在狼妖眉心。
金光涌入的刹那,他看见片段记忆:青瓦飞檐的道馆,穿墨色绣金长袍的男人把药瓶塞进狼妖手里,冷笑:"拿到玄阴鼎的消息,或者...毁了那小子的至尊骨。"
"有意思。"萧承煜站起身,踢了踢狼妖,"先关后巷地窖,等擂台开完再审。"
"楼主!"
赵青崖的声音从街角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