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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原玄门外门弟子此刻攥着半卷残页,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狼妖,又迅速移开。
萧承煜注意到他指尖微微发抖——那是被魂钉控制过的后遗症,可他眼里却闪着精光,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"怎么?"萧承煜挑眉。
赵青崖张了张嘴,又看了眼四周围过来的妖修,最终只是把残页往怀里拢了拢:"楼主,我...我想起些玄门的旧规矩,或许能帮上忙。"
萧承煜盯着他看了三秒,突然笑了:"晚上来后巷,带壶酒。"
赵青崖点头,转身时衣角扫过狼妖。
萧承煜望着他的背影,眉心龙纹微微发烫——这小子,怕是要献条好计。
此时已近黄昏,妖市的摊子陆续支了起来。
老黄狗叼着竹筐卖灵草,河妖把夜明珠串成帘子,野狐们抱着皮毛毯子蹲在摊后。
玄阴鼎的金光仍在流转,将整座妖市映得暖融融的。~幻′想-姬? .更/新!最-快.
而在城市另一端,墨色绣金长袍的男子捏碎了手里的传讯符。
符纸灰烬里,"狼妖暴露"四个字若隐若现。
他望着案头"至尊骨"的密报,唇角笑意更浓:"有意思,这棋子...开始自己走了。"
镇妖楼的灯笼适时亮起。
萧承煜站在门口,看着妖市的烟火气漫过青石板,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,突然觉得掌心的玄阴鼎更沉了些——那不是重量,是责任。
"明晚擂台。"白绫走到他身边,蛇尾扫过他鞋尖,"我让人在鼎周围布了三重幻阵。"
"够吗?"萧承煜问。
白绫眼尾蛇纹亮起刺目金芒:"不够的话...就再加三重。"
风掀起门帘,阿橘叼着块烤鸡从里屋窜出来,正撞在小翠怀里。
两个小妖滚作一团,笑声混着妖市的喧哗飘向夜空。
萧承煜望着这一幕,突然摸出铜钱串抛向空中。
铜钱串在灯笼光里划出银弧,落下来时正好缠在玄阴鼎提手上。
鼎身金光暴涨,映得整座妖市亮如白昼——这缕光,终是要照穿所有阴谋。
而赵青崖攥着残页的手,在巷口的阴影里越收越紧。
后巷的老槐树下,萧承煜翘着二郎腿坐在条凳上,面前小桌上摆着半坛赵青崖带来的烧刀子。
酒气混着灶膛里飘出的炖肉香,在夜色里凝成一团暖雾。
赵青崖缩着肩膀坐在对面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酒坛边沿。
他喉结动了动,残页在怀里窸窣作响:"楼主,我在玄门时跟过几次清剿妖修的任务。
他们最擅长的就是...放长线钓大鱼。"
萧承煜夹起块卤牛肉抛向阿橘,黑猫"嗷呜"接住,蹲在他脚边舔爪子。
他抬眼时,月光正好漫过赵青崖发颤的指尖——那是魂钉留下的旧伤,却比玄门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干净得多。
"所以你想说?"
赵青崖突然往前探身,酒坛在桌上磕出脆响:"那狼妖被抓时,身上带着青阳子的传讯符!
若我们给他灌下'迷妄散',让他以为自己成功逃脱,再故意漏些假消息..."他声音发哑,眼底却烧着团火,"玄门会当我们是待宰的羔羊,派更多人来。
到时候..."
"瓮中捉鳖。"萧承煜笑了,指尖敲了敲桌面,"好计。"他抄起酒坛灌了口,辛辣顺着喉咙烧进胃里,"但得找个稳当的人盯着那狼妖。"
"我来。"赵青崖脱口而出,又慌忙低头,"我...我懂玄门的药,能控制剂量。"
萧承煜望着他紧绷的后背,突然把酒坛推过去:"喝。"
赵青崖愣了愣,捧起酒坛猛灌一口,呛得眼眶发红。
萧承煜却笑出了声——这小子,比那些精于算计的老狐狸可爱多了。
更鼓敲过三更时,妖市擂台的灯火"轰"地亮起。
白绫亲手布的幻阵在月光下流转,原本窄巷里的青石板突然延展成十丈方台,四周妖修挤得水泄不通。
老黄狗叼着根骨头当裁判,河妖举着夜明珠串当灯球,连阿橘都蹲在萧承煜肩头,尾巴尖兴奋得直抖。
"第一战!青丘小狐对铁背山熊!"
随着小翠扯着嗓子喊出,擂台东侧的红布"唰"地掀开。
灰毛小狐蹦上擂台时还打了个滚,对面黑铁塔似的熊妖却吓得连退三步——他前爪还缠着萧承煜给的灵草绷带,显然记着昨天被雷符烧爪子的疼。
"停!"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