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妖,连苦肉计都学会了。"她突然反手扣住萧承煜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,"说!
是不是白绫那小狐狸派你来的?"
萧承煜的金骨烫得惊人。
他强压下翻涌的灵气,露出慌乱的神情:"白绫?
我、我不认识什么白绫!
前辈若不信,我把碎玉给你......"他颤抖着去摸怀里,指尖却悄悄按在藏着镇妖楼灵气的玉牌上——这是他与白绫约定的信号。
"叮——"
楼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鸣。
柳烟的瞳孔骤缩,松开手后退两步。
萧承煜趁机扑向她腰间的锦囊——他早注意到,那锦囊上绣着与碎片相同的星纹。"找死!"柳烟挥袖扫来,袖口却突然炸开漫天银芒——是白绫的狐火,顺着她的袖管烧进经脉。
"你......"柳烟踉跄着撞翻供桌,锦囊"啪"地落在萧承煜脚边。
他捡起锦囊的瞬间,三块碎片突然同时发烫,在掌心拼成完整的九曜星图。
月光从破窗漏进来,照在图上,竟在地面投出立体的星轨——幽冥深渊的坐标像活了般旋转,最后凝在某个红点上。
更下方浮起行古篆:"持镇妖钟者掌生门,带至尊骨者破死关。"
"原来......"萧承煜盯着自己后颈在月光下泛金的皮肤,终于明白金骨为何总在关键时发烫。
"哈哈哈哈......"柳烟瘫坐在碎砖里,黑布下的左眼流出黑血,"你们以为拿到地图就能进去?
守墓人......守墓人被玄门用镇妖钟封了三百年,可那钟......"她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星图上,"等你们找到钟,就会知道什么叫......"她的手无力垂落,最后一口气散在风里,"真正的......劫数......"
萧承煜的指尖在星图上轻轻一触,星轨突然消散。
他蹲下身,合上柳烟的眼睛——她右脸上的疤痕,竟与白绫记忆里玄门屠妖时用的剑痕一模一样。
"阿煜!"
苏挽霜的声音从庙外传来。
萧承煜将三块碎片收进镇妖楼,转身时正看见她提着剑冲进庙门,发梢还沾着夜露:"玄门的人追来了?"
"不是。"苏挽霜递给他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醒神丹,"黑曜传来消息,九幽冥的人在妖市散布谣言,说我们偷了妖神墓的传承。"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柳烟的尸体,"需要放些假消息吗?"
萧承煜摸了摸后颈的金骨,突然笑了:"当然。"他将瓷瓶收进袖中,指尖轻轻叩了叩镇妖楼的青铜门——门内立刻传来白绫的应和声,"让黑曜在妖市放出话去,就说我们拿到了完整的地图,三天后在'醉仙楼'摆宴,要当众分宝。"
夜风卷起柳烟的灰衣,露出她身下压着的半块青铜箭头——与楼外那截锈迹斑斑的箭头严丝合缝。
远处传来玄门特有的法螺声,越来越近。
萧承煜的金骨在颈后灼得发烫。
他望着星图消失的方向,眼底泛起金芒——妖神墓,该开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