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刺耳。”
皮埃尔噎住了:“呃……严先生,这不是那个意思,我们……”
“意思我明白。”严爸再次打断,语速不快,但字字清晰,“巴黎圣日耳曼是世界顶尖的俱乐部,这一点毋庸置疑,不过,关于转会、关于未来的规划,这不是我一个人能拍板决定的事情。”
皮埃尔赶紧说:“当然!!当然!!我们可以安排面谈,详细讨论……”
“不用那么快安排什么。”严爸的语气毫无波澜,
“我首先是严渊的父亲,其次才是他的经纪人。
我很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,我更清楚我儿子在巴黎的最后一个下午的心情有多难受。
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,这件事情的关键,不在于贵俱乐部怎么想,也不在于我这个经纪人的意见,甚至不在于价钱多少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气,那个沉稳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保护欲和坚定:
“关键在于…我的儿子怎么想。
他的未来,要他自己点头才算数,我必须先问过他,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,他现在在德国,有自己的训练和比赛,我这边暂时也做不了任何承诺。
等我跟儿子沟通之后再说吧。”
没等皮埃尔再找什么豪门的理由或者开出什么空头支票,严爸己经干净利落地结束了通话:
“可以结束通话了,皮埃尔先生,有了消息我们再联系,再见。”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忙音,皮埃尔张着嘴,拿着听筒僵在办公桌前。
这次“充满诚意”的回购之旅,一开始就在对方那头,触碰到了一块冰冷而坚硬的礁石。
这个礁石来自于一个做父亲的对孩子的心疼,以及对孩子自主选择的真正尊重。
办公室里异常安静,只留下空调嗡嗡的声音。
皮埃尔慢慢放下电话,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望着窗外巨大球场的轮廓。
他知道恩里克肯定不会满意这个结果,但他更无奈地意识到,豪门那份自以为是的傲慢,在严渊的父亲面前,似乎连激起一点涟漪都难。
他有点后悔接这个任务了,这件事情恐怕会非常麻烦。
“唉…”皮埃尔长长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