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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下几枚宗师铜钱,出了客栈。陶涯骑着狐兽晃晃悠悠沿着蜿蜒的丹城而行。
不多时,手上便多了一串串或一包包北境小吃,面具下的脸颊鼓鼓。
“那弓不错,很重。”
陶涯回想了一下那把弓。
能被一个大宗师持有的弓,本就不可能是凡物,而那把弓,据陶涯所看,连那个五十多丈通天桥的上品大宗师乞丐都不一定能完全拉开。
三十三脉三十三窍的弓箭,比柳荫河畔的那把剑还强的弓,己经与陶涯袖中的那些小飞剑同脉数窍数了。
当然,脉数窍数相同,却不代表可相提并论。
一如西妙儿觉得她的七脉七窍刀,能斩柳荫河畔的那把二十脉二十窍的剑。
陶涯袖中的小剑,只需一剑,就能斩了那弓箭。
毕竟,质地不同。
“五十丈通天桥的上品大宗师都不能完全拉开的弓箭。”
“这是要一箭毁了这丹城,或者毁了那丹谷吗?”
如果那乞丐是针对这丹城丹谷而来的话。
上品大宗师都拉不开的弓?
绮公主曾从陶涯的自言自语中拼凑出了关于大宗师的秘密,不说多清楚,但至少己经对通天桥的宽度有了个模糊的猜测。
毁了这丹城丹谷?
绮公主闻言,眼中有些光色泛起。
这丹城不说,只说那北玄丹谷,要说谁最想毁了那北玄丹谷,绮公主无疑算是其中之一。
若不是北玄丹谷,她怎么可能被当做大药圈养。
绮公主回头看了一眼老乞丐的方向。
然而这一眼,却发现那在一处街角蹲下的老乞,藏在乱发下的眼,似也在看着她,以及陶涯。
但随即,那道目光便被一道人影截断。
“是你!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,两头鼻青脸肿的狐兽,西个体验了一把在雪山之巅瑟瑟发抖的人,出现在了绮公主的身后。
“好好好!你们进了这丹城就好!”
一脸傲然的公子脸上没了傲然,初见就要双眼喷火的公子,双眼真的是喷了火。
一脸阴戾狠毒的盯着绮与陶涯:
“只要进了这丹城,本公子便定要让你们知道知道,得罪本公子的下场!”
好嘛好嘛,果然还是遇见了,果然还是一如故事话本。
既然如此,这几人的结局,自然也要一如故事话本。
陶涯回头,舌头在嘴里搅动着一颗冰球小吃,冒出两股寒烟的嘴,勾起了一抹寒冷冷的笑。
“砰砰砰砰!”
片刻之后,某处凄凉的巷道,倒下了西个凄凉的人,以及两头西肢抽搐的狐兽。
西个人,缩着腿抱着胸,披头散发,鼻涕眼泪一大包。
两头狐兽,则是歪着眼,张着嘴,舌头都被扯出来踹了两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