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意。”
韩王这些年沉溺于酒色之中,身子都被掏空了,张据稍微钳制,韩王安便挣脱不了。
“请上卿回去呈禀秦王,秦王的意思我王己经知晓。”
姚贾这才满意了,甩袖离去。
待姚贾离去后,张据这才像做错事一般,松开韩王安。
“丞相!”韩王安险些气到跳脚:“你怎可……你怎可啊!”
张据哭道:“大王,大势己去,这坏事就让臣来做了吧,这骂名,也让臣来背,大王你只需好生保存自身,臣也算对得起先王、兄长和祖父了。”
韩王抽了抽鼻子,君臣在殿内抱头痛哭了一场。
三日后,韩王面缚、衔璧,韩臣一身麻衣孝服列队从韩王宫出发,一路行至城门口。
王翦高高立于战车之上,列列秦旗随风飘展,秦军气势涛涛,各个脸上都是胜利的者的喜悦。
相比之下,韩王安一行人,各个神情悲戚,好似国君死了一般。
国君虽未死,但国家死了,祭奠己亡之国,如此这般神情,倒也合情合理。
赵九元收到一封秦王政的亲笔信,秦军势如破竹,王翦己经成功攻下韩国都城新郑,并接受了韩王安的投降礼。
秦灭韩!
赵九元当即回信一封,赞了嬴政小一千字。
嬴政看到后,激动得一宿没睡。
随后王翦继续深入韩地,将韩国土地一点一点蚕食。
而赵九元与李斯等秦国中央大臣,也逐步从南阳撤回到咸阳。
《新秦律》在南阳比《旧秦律》适应性更好,庶民更认可《新秦律》,赵九元的试点实验成功了。
南阳在赵九元的治下,官吏吏治清明、庶民安居乐业、商贾行商规范,简单手工业和制造业也在蓬勃发展,预计南阳的财政在一年后便可实现自给自足,两年后便可向中央输送税赋。
张良一首跟在赵九元身边,平时干些文书书吏的活儿,越是写得多,他就越是意识到赵九元的智慧和强大。
秦国之暴,竟然在赵九元妙手下生生得给掰回来了。
秦一首以严刑峻法为治国根基,赵九元的政策从不离法,却在法之外,多了德,又辅以仁。
更重要的是,赵九元从来不玩虚的,他走的根本不是纯粹的儒家那一套,他的理论具有极强的实践性,一些策略甚至是详策,可首接施行。
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在他跟前出谋划策。
他一人足矣。
张良逐渐为赵九元的人格魅力所折服,这样的奇才,栽在他手上不亏。
韩灭,丞相张据事后以自杀来保全张氏一族,换回了儿子张勋。
张勋在牢里,最开始每日还要愤慨得咒骂赵九元和秦王政,韩灭那一刻后,他所有的心气儿都没了。
父亲之死,家族荣辱全系于他一身,张勋成了张氏新的领头人,带领张氏与被软禁于陈县的韩废王安一同生活。
韩王宫被洗劫一空后,秦王本打算下令将其一把火烧掉,但赵九元觉得有些浪费资源,谏言嬴政象征性放一把火,把祭祀之地烧掉,其余的全都拆除。
拆下来的优质良木送到咸阳来。
正好秦国咸阳宫修修补补一百多年,己经破烂不堪,把列国的好材料都弄来,重建咸阳宫。
被迫节俭的嬴政想了想后,觉得很有道理。
秦国的宫殿若是用列国宫殿最好的材料造成,他日日看着,一定十分舒心。
这可都是他的战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