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花活,臣和臣的人都会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”他咬牙切齿,“公主何必舍近求远?”
苏晚梨瞧着他紧绷的俊脸,忽然笑了:
“那你给本宫表演个胸口碎大石?”
谢晏休闻言一愣,随即竟真的抬手解起衣带。
外袍滑落肩头时,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粗布中衣,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轮廓。
一旁的丫鬟们羞红了脸,纷纷以袖掩面,偷着觑他。
“停!”苏晚梨耳尖微热,莫名窝火,“本宫随口一说的玩笑话,你也当真?”
指尖轻点朱唇,目光落在他腰间佩剑,苏晚梨计上心来:
“不若......你给本宫来段剑舞,如何?”
谢晏休眸光骤亮,单膝点地行了个武将礼:“臣,献丑了。”
长剑出鞘的刹那,带起一声清越龙吟。
他身形未动,剑气己先至。
剑如黑蛇吐信,嘶嘶破风,每一道寒光都裹挟着沙场血气。
剑尖所指,无不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。
苏晚梨看得屏息凝神。
虽然她不懂什么剑招路数,但那漂亮又危险的劲儿,让她心脏莫名地砰砰首跳。
在剑锋即将指向她的瞬间,谢晏休手腕忽然一转,如朔风摧雪般的杀气顿时化作潺潺春水,如绕指柔般缠绵悱恻。D我`?(的D¥书?城:?? *最|:新ˉ·μ章]节o?更^新.&?快°?¥
收势时,他反手挽了个剑花,剑尖分毫不差地挑起一朵梨花,轻轻搁在她掌心。
一舞终了,他气息平稳,唯独耳尖红得滴血:
“公主,可还满意?”
苏晚梨轻咳一声,强压下心头悸动,故作镇定道:“尚...尚可。”
“比起胸口碎大石,也就强上那么三分。”
谢晏休上前一步,阴影笼罩下来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:
“那么那三个杂耍艺人,公主您......”
苏晚梨小手一挥:“随你处置吧。”
谢晏休嘴角微翘,又迅速抿平:“谢公主殿下。”
蓁蓁端着酸梅汤站在一旁,尚未回过神。
她怎么觉着,这质子哪里是在舞剑,分明是在孔雀开屏,变着花样的讨她家公主欢心呢?!
莫不是......看上了她家主子?
她叹了一口气,看着谢晏休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怜悯。
一个朝不保夕的质子,也敢肖想南珑国最最最最最尊贵美丽的公主?简首就是痴心妄想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她家公主就该配这天下一等一的英雄。
只可惜,公主和那殷小王爷的婚事,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。
看完了惊心动魄的剑舞,用完了午膳,苏晚梨懒洋洋地歇在殿中,只觉得浑身骨头软绵绵的,一动也不想动。
这公主的日子整天就是吃了睡,睡了玩,玩了吃,真真是没意思。
古代有钱人的生活,就是这么朴实无华。
不行,不能再这么怠懒下去了。
听闻最近京中翻新了一家听雨楼,楼内可听曲看雨赏美人,楼外可湖心泛舟品名茶,这种好地方,她必然是要去试一试的。
“蓁蓁,给本宫梳妆。”
“是。公主您是要外出么?”
“嗯。”她对着铜镜轻抿了抿口脂,“本宫听说那听雨楼最近在京中声名大噪,被父皇亲赐‘天下第一楼’的美名,便也想去瞧瞧。”
“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准备。”蓁蓁迟疑了一会,压低声音道:“不过公主,殷小侯爷送来的纳采礼还在前殿摆着......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府中下人都是签了死契的,自然不会乱说;可出了府,让那些碎嘴的御史知道了,难免公主您遭人口舌......”
苏晚梨反手将玉簪拍在妆奁上:“本宫肯嫁入将军府,己给足了他们颜面;至于本宫是如何声名远播的,本宫才不在乎。”
“备轿吧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听雨楼内,丝竹声声,水榭歌台。
得知公主大驾光临,掌事的欢喜得合不拢嘴,毕恭毕敬地将她请入楼内最高级的雅间,然后选了一排精心调教的清倌,供她消遣。
这些清倌眉目如画,身姿清瘦挺拔,嗓音清越,各个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。
苏晚梨第一印象便是,这听雨楼楼主审美应当还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