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二驴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当场没了气息。

胡得禄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。

“动了不该动的人，就得有代价。”

“下辈子学聪明点...”

他意念一动，周围的散土像活过来一样涌上前，瞬间将尸体埋住，地底的草根顺着土缝缠上来，牢牢裹住了一切痕迹。

胡得禄离开空间，转身看向那间亮着灯的小屋。

屋里的三人还在酣睡——那是张三手下的“西大金刚”，前一世跟着张三作恶多端，后来虽被人报复得缺胳膊断腿，却也让不少人遭了罪。

胡得禄没再进去，只是意念微动。

小屋墙角的煤球炉排气管里，突然被一团湿煤灰堵得严严实实。

“能不能活，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他轻声说了句，转身走出仓库。

自行车停在巷尾的老槐树下，胡得禄借着树影打量着眼前的小院。

这是个一进的西合院，院墙不高，看着普通，却正是张三家——听说里面只住着张三、他奶奶和守寡的母亲。

他走到院门前，左右瞥了眼没人，意念轻轻一动，那扇老旧的木门就悄无声息地缩进了他的空间。

抬脚走进院子时，正屋的窗纸上透着灯光，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。

胡得禄放轻脚步贴到正房门前，刚想透过空间往里看，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压低的争执，吓得他顿住了。

往里一看，竟是张德怀和张三母亲。

“嫂子！三儿在厂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，今天竟然带人把工人的腿打断！你知不知道现在厂里正盯着我？要是闹大了，我这个厂长都坐不稳！”

张德怀的声音带着火气。

“多大点事？”

张三母亲头也不抬，言语带着漫不经心。

“又不是头一回了，你去跟安保部打个招呼，再给点钱不就完了？你现在可是厂长，难道还镇不住这点事？”

“现在是关键时候！不能出岔子！”

张德怀急了，一把抓住张三母亲的手。

“你赶紧管管他，让他收敛点！”

“收敛？”

女人突然冷笑起来，声音里带着尖酸。

“张厂长现在是了不起了，嫌我们娘俩碍眼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