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。
有好几次,他那沉重的身体都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受伤的胳膊上。
每一次重压,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她的伤口上。
压的次数多了,让本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她,眼前一黑,直接被疼晕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宋芳芳也醒了过来。
宋菲菲虽然把床收走了,却没解开她身上的绳子。
她想自己解开绳子,所以她现在正像一只蛆般在冰冷的地上蠕动着。
赵副厂长在地上呆坐了许久,才渐渐缓过神来。
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,跌跌撞撞地朝着地窖奔去。
地窖里黑漆漆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赵副厂长急于查看地窖里的情况,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摸索着就往下走。
倒霉的是,他打着赤脚,刚踩上梯子,脚底就被一根木刺扎进去。
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,他下意识地猛地抬起脚,却忘了另一只脚还悬在半空中。
失去平衡的他,整个人瞬间向后仰倒,重重地摔进了地窖里,脑袋磕在地上用来隔潮的木板上,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主卧里,赵冬冬不停地在副厂长媳妇身边打滚,时不时就压到她受伤的胳膊,这疼痛如同一把把利刃,终于将她从昏迷中疼醒。
为了摆脱这无尽的折磨,她咬着牙,强忍着身体的伤痛,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哪怕双脚没有穿鞋,她也顾不上了,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门外冲去。
此刻,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赶紧去医院,再晚一会儿,这胳膊可能就要废了。
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,头发凌乱,衣衫褴褛,满身泥土和血迹,活像一个从灾难中逃出来的难民。
医生和护士看到她这副模样,还以为她遭遇了抢劫和袭击,立刻神色紧张地将她带进急救室,为她包扎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