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刨出来。
“混蛋!墓坑挖这么浅,他章易简还是个人吗!”
刘术衡气得把铲子摔在地上。
棺盖也就仅仅是比地面低了两个拳头,可见章易简有多敷衍。
魏云舒没说话,从章易简变了的时候起,她就知道他心里没有她。
原以为没有爱,起码还有夫妻之间的情分,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。
章易简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林子里比外面要暗许多,到处是坟墓,阴阴森森的。
刘术衡叉着腰骂了好一通,才打开了棺盖。
看到躺在棺材里司月瑶灰紫的脸,他就对魏云舒的话信了半分。
月瑶还是那么美丽,可她此刻躺在棺材里,死死睁着的眼满是不甘,怨恨。
不得安宁,如何能闭眼?
刘术衡红了眼眶,忍着悲痛俯下身去,把手伸到司月瑶口鼻处,往自己的鼻子扇气。
气味腐臭,夹杂着一丝丝不很明显的硫磺味。
为了印证是不是中毒而亡,他拿出银针,眉宇间哀伤而温柔。
他轻声道:“月瑶,得罪了,你放心,倘若你真的是中毒而亡,我定会亲手杀了章易简那个畜生。”
银针刺入了司月瑶的脖颈,拔出来时黑了一大截。
这就已经可以证明司月瑶确实是中毒而亡,并非是病死。
刘术衡久久盯着那根银针,好一会儿,才起身质问魏云舒。
“你为何不去报官抓章易简?是不是因为他是你喜欢的男人,你舍不得?要是当时你报官抓章易简,章易简早就给月瑶陪葬了!”
关于这个问题,魏云舒也早在马车上就想好了说辞。
“报官?我也想报官,可当时章易简发现了我,我唯有装作不知情才能躲过一劫。”
魏云舒望着他,“他生性多疑,他既然发现了我,哪怕我出了章府去报官,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毁灭证据,做到滴水不漏,而我定会被他反咬一口。”
刘术衡沉默了,跪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。
她说的没错,章易简是状元,不是蠢材,多的是办法为自己开脱。
就算是他当时在场,恐怕也没办法将章易简绳之以法。
自保是明智之举。
“你不想为司月瑶报仇吗?”
魏云舒来到刘术衡身旁,望着棺材里的自己。
死状何其惨烈。
她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惨死在章易简和他母亲王映菊手上的!
刘术衡起身,目光如狼。
“说吧,要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