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中,泪水在痛苦与难堪的双重煎熬下不住地打转,声音里满是哭腔,既带着肚子疼得难以忍受的苦楚,又充斥着深深的窘迫与愧疚,嗫嚅着说道:“我……我真的是实在忍不住了啊!刚刚我已经拼了命地想往远点儿的地方拉,可这肚子里就像翻江倒海似的,一下子就……实在没憋住哇……”
说完,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,羞愧地低下头,根本不敢去直视兄弟们那又气又急、满是埋怨的眼神。
王昀嵩被这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得头晕目眩,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险些一个跟头从树上栽下去。
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手在面前拼命地扇着,试图驱散这令人作呕的气味,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你可真是能干出这种事儿啊!罗三炮,你说说你,关键时候净整这些幺蛾子,这下好了,就这味儿,那些野狗不得跟发了疯似的啊!咱们都得被你害死!”
朱殷遒同样被恶臭呛得连连咳嗽,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,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,赶忙用衣袖死死捂住口鼻,声音因为被捂住而显得瓮声瓮气,但仍透着深深的焦急与绝望,艰难地说道:“完了完了,这下彻底麻烦大了!野狗要是被这味儿引得彻底发狂,不顾一切地冲上来,咱们几个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啊!”
正如他们所担心的,树下那群野狗像是被这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彻底激怒,原本就狂躁不安的它们,此刻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。
只见它们一边疯狂地围着大树上蹿下跳,一边发出阵阵凶狠至极的咆哮,那血盆大口一张一合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树上的众人撕成无数碎片。
兄弟四人被困在树上,眼睁睁地望着树下越发疯狂的野狗,又不得不忍受着这刺鼻欲呕的恶臭,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,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,沉甸甸地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,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,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怎样更加可怕、更加糟糕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