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州眼中精光闪烁,"先去扬州查漕帮,再绕道去苏州。记住,放出风声就说我染病,行程推迟。"
当夜,一支不起眼的商队悄悄离开京城。而在官道上,张扬州的仪仗车队仍按原计划缓缓前行......
一个月后·扬州
瘦西湖畔的茶楼上,张扬州正在听漕帮帮主程铁手汇报。!咸`鱼_看*书¨网+ +免?费¨阅\读.
"侯爷,属下查到三皇子的人在江南私铸兵器,就藏在苏州寒山寺的地窖里。"程铁手压低声音,"更可怕的是,他们还暗中招募死士,恐怕......"
张扬州把玩着茶盏,突然问道:"程帮主,你为何要帮我?"
程铁手苦笑:"不瞒侯爷,三皇子的人要漕帮运送这批兵器,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!属下思来想去,只能来找侯爷救命。"
"聪明。"张扬州放下茶盏,"不过,我要你帮我演一场戏......"
三日后,一则消息震惊江南:漕帮劫了官府的税银!更令人震惊的是,在追查过程中,官府意外在寒山寺发现了私铸兵器的工坊。
消息传回京城,老皇帝震怒,立即派钦差彻查。
寒山寺的兵器案尘埃落定后,张扬州在扬州府衙展开一幅江南水利图。
烛光下,他指尖划过纵横交错的河道:"三皇子怎么样?无需理会,这不是我们能管的,我们做好份内之事,推广青州新政。"
三日后,太湖沿岸集结三千民夫。张扬州赤脚站在淤泥里,手持新制的水平仪对老河工道:"清淤要顺着水势,每挖一丈就留个缓坡。"
说着突然夺过锄头示范,惊得随行官员慌忙去拦:"大人使不得!"
一个月后,当钦差大臣巡视至松江府时,看见的竟是这般景象:原本淤塞的河道清波荡漾,两岸新栽的垂柳下,农人们正用脚踏翻车引水灌田。更奇的是田垄间纵横的竹管,"这叫'连筒'。"
张扬州敲了敲竹管,清泉便从坡上梯田层层跌落,"山田再不愁旱。"
张扬州在嘉兴府衙前摆了十口大锅,他要推广占城稻。
当衙役将占城稻煮成白饭时,围观的老农颤巍巍捧起饭碗:"这...这真是盐碱地里长出来的?"
"占城稻耐旱,青州稻抗碱。"张扬州笑着指向场边木牌,上面画着两种稻穗嫁接的图示,"明年开春,我教诸位'蘸根法'。"
霜降这日,十三带来密报:"侯爷,有人在查您当年在青州的账目。"
张扬州正在教农部用棉籽饼肥田,闻言头也不抬:"不用管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"
"是皇后母家的管事。"十三低声道,"他们暗中收购了江南三成的陈粮。认为你种不出来。"
张扬州突然将手中钉耙重重插入泥土:"传令,明日开官仓借粮!利息比市价低三成。既要新政惠民,岂能让豪强囤积居奇?"
御前风云·朱批如刀
冬至日,老皇帝在暖阁里翻看江南奏报,突然冷笑:"好个张扬州,动粮价如同虎口夺食。"说着却提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圈。
侍立的大皇子看清那竟是"准"字,袖中的手微微发抖,那奏折上分明写着"请禁权贵私设粮仓"!
父皇,真的看重张扬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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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瑶在灯下展开张扬州的密信,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。信中虽未明言,但她读出了夫君的隐忧——占城稻种粮若被毁,江南新政将功亏一篑。
"备笔墨。"她突然起身,袖中滑落一枚青玉令牌——那是张扬州留给她的影卫令。
当夜,一支商队悄然离京。领头的青衣管事手持陈瑶亲笔信,首奔青州。信上只有八个字:"稻种如金,火速南运。"
三日后,青州官仓。
何田摸着新收的稻种,对影卫道:"夫人料事如神!昨夜果然有人想烧粮仓..."说着掀开草垛,露出几个被捆成粽子的黑衣人。
腊月初八,漕帮大船行至淮安闸口。程铁手正查验舱内稻种,忽听岸上传来尖啸声。"放箭!"他暴喝一声,数十漕帮汉子立刻举起浸湿的牛皮盾牌。火箭钉在盾上嘶嘶作响,却未能点燃舱中稻种。
"侯爷说得对。"程铁手冷笑看着溃逃的刺客,"有些人见不得百姓吃饱饭!"
此时陈瑶正在醉仙居雅间,对面坐着位戴帷帽的妇人。"辰妃娘娘,夫君说,一动不如一静,皇上身边最需要一个孝顺的儿子和贴心的爱人。"
帷帽下传来一声轻叹:"本宫明了。"
年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