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扬州站在北疆要塞的城墙上,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脸上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他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,那里是三皇子的封地——燕州。
"大人,探子回报。"十三快步上前,低声道,"燕州境内近日有大批铁匠被秘密征召,三皇子府上的粮仓也在日夜运粮。"
张扬州眯起眼睛:"北狄那边呢?"
"北狄可汗派了使者秘密入燕,三皇子亲自接见,密谈至深夜。"
张扬州冷笑一声:"果然按捺不住了。"
他转身走下城墙,对随行的将领道:"传令下去,明日开始,所有屯田军士轮流操练,弓弩手加倍训练。"
燕州城内,三皇子赵景盯着案上的密信,脸色阴沉:"张扬州竟然在北疆推广种植土豆?"
幕僚低声道:"是,据说亩产惊人,北疆驻军如今粮草充足..."
"混账!"赵景一把掀翻桌案,"本王费尽心思断他粮道,他竟用这土疙瘩翻了盘!"
他猛地转身,对跪在地上的北狄使者道:"告诉你们可汗,起兵之日提前!就在秋收前夜,趁他们忙着收土豆,一举攻破边关!"
北疆大营内,张扬州看着手中的密报,嘴角微扬:"果然上钩了。"
他转向身旁的程铁手:"都准备好了吗?"
程铁手咧嘴一笑:"按大人的吩咐,所有'土豆田'下面都埋了火油罐,就等他们来抢粮了。"
张扬州点点头,又对十三道:"传信给太子,就说...请陛下准备好接收三皇子的请罪折子。"
秋收前夜,北狄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北疆屯田。
"抢光这些土豆!"北狄将领狞笑着挥刀,"一粒都不给他们留!"
骑兵们冲入田间,却见田垄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。张扬州站在高处,手中令旗一挥:"放箭!"
火箭如雨点般落入田间,瞬间引燃埋在地下的火油。
"轰——"
冲天的火光照亮夜空,北狄骑兵在火海中惨叫哀嚎。埋伏在西周的弓弩手万箭齐发,将逃窜的敌人尽数射杀。
远处山岗上,三皇子赵景面如死灰:"完了...全完了..."
金銮殿上,新帝赵琛看着被押解进殿的三皇子,沉声道:"三弟,你可知罪?"
赵景跪在地上,忽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扬州,眼中满是怨毒:"是你!都是你害我!"
张扬州平静道:"殿下若不起异心,臣又如何'害'得了您?"
新帝长叹一声:"押下去,终身圈禁。"
退朝后,新帝单独留下张扬州:"爱卿此番立下大功,想要什么赏赐?"
张扬州解下腰间虎符,双手奉上:"陛下,臣请辞北疆督粮使之职。\n\i,y/u_e?d`u`.?c′o¨m`"
新帝赵琛接过青铜虎符,指尖在符齿上轻轻摩挲:"爱卿当真想好了?"
"臣记得先帝临终时说的话。"张扬州望着殿外金灿灿的秋阳,"大雍不缺良将,但缺能让将士们吃饱的农人。"
殿内烛火"啪"地爆了个灯花。赵琛盯着眼前这个刚立下不世之功的年轻侯爷,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先帝书房,也是这般跪着的青衣少年,捧着本《齐民要术》说"北疆若得此物,可活万民"。
三日后圣旨下:敕封张扬州为司农卿,总领皇庄十二处,另赐西山别院改建农学堂。朝堂哗然,唯有老丞相捋须微笑——那日他亲眼看见,新帝蹲在御田里,听个小侯爷滔滔不绝讲什么"垄作法",龙袍下摆沾满泥点子。
秋收时,张扬州带着新培育的稻种进宫。赵琛捻起颗饱满的谷粒:"当真能亩产西石?"
"江南良田现下不过三石半。"张扬州用指甲划开谷壳,"这品种耐旱,北疆试种也能收三石。"忽然从袖中掏出个布包,"这是臣嫁接的山薯,虽不及土豆产量,但胜在不看田地。”
张扬州蹲在试验田边,指尖拨开一株枯黄的稻穗。谷粒干瘪,像老人松动的牙齿般簌簌掉落。"第七批杂交种,还是不行。"他掬起一捧混着冰碴的田水,惊得身后老农首跺脚:"大人!春寒伤骨啊!"
农学堂的炭盆昼夜不熄。张扬州裹着沾满泥点的棉袍,在《穗选笔记》上重重划掉"交趾稻×寒地粳"的记录。砚台边堆着三摞写废的宣纸,最上面那张画着歪扭的稻花结构图,墨迹被反复修改得晕染开来。
"侯爷!"十三突然撞开门,怀里抱着的竹篮里传出细弱啾鸣。
五只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