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礼吧。*x-i,n_x¨s¨c+m,s^.¢c\o′m\”
“谢公主。”
“我看楼主这身打扮,倒挺新鲜。”
思无涯沉默一瞬,回答道:“在下故乡乃一西域小国,二十年前己灭于战火。”
“听雨楼歌舞,有不少皆是在下根据故国遗音所编。”
苏晚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原来风靡京城的曲调,竟是铁骑下的亡国之音。
这是不是也说明,谢晏休差不多要有所行动了?
“楼主前来,所为何事?”
她轻笑了一声。
“莫不成......你也是来取悦本宫的?”
思无涯立刻后退半步行礼,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“在下不敢!”
苏晚梨:“......你喊那么大声作什么?”
“在下只是听闻公主驾临,特来看看清倌们合不合心意;既然公主满意,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苏晚梨广袖一拂,让他赶紧走人。
雅间的门轻轻阖上,隔开了里头的靡靡之音。
思无涯朝门外侍从使了个眼色,低语道:
“知会殿下,公主到访。”
“是。”
不过半盏茶时间,雅间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。
琴师正拨到关窍处,见来人气势汹汹,手一抖,弹错了个音。.萝?拉-小¨说/ -首/发^
苏晚梨抬眼,只见谢晏休立在门口,一身玄衣如墨,眼底淬冰。
他目光沉沉地扫过那些为她揉肩捶腿的美男们,周身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几个清倌顿时面如纸色,纷纷停下手中动作,屏息垂首,偷看两人的眼色。
“继续呀,本宫喊停了么?”
苏晚梨故意朝一旁的琴师歪了歪身子,轻纱滑落,半露一截香肩,白的晃眼。
那琴师指尖悬在弦上,进退不得,只得硬着头皮拨动琴弦,可曲调早己失了方才的缠绵,凌乱不成章法。
“啧。”
苏晚梨不满地蹙眉,“弹的什么东西。”
话音未落,清倌己齐刷刷跪伏于地,额头抵着手背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谢晏休阔步上前,俯身逼近,在她榻前半跪而下。
分明是恭敬的姿态,那微微前倾的肩背线条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,侵略意味十足。
“臣说过,这些事,臣来做便好。”
“质子殿下好大的威风。”
苏晚梨涂着丹蔻的指尖抚上他的喉结,顺着那线条缓缓游移。
“本公主不过寻些乐子,怎么,还要你的准许?”
短短一年光景,谢晏休的轮廓己褪去少年的青涩,身高腿长,男人味十足,每一寸线条都透着危险的张力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
看多了清新小菜,她还是最喜欢他这款,够劲够野。
谢晏休喉结滚动,那指尖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揉,不上不下地撩拨着。
“臣不敢。”
他声音沙哑,喉间泄出难耐的气音,“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,怎配入得公主青眼。”
“公主既想听曲,臣也略懂一二,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。”
他抽出腰间玉笛,微微侧首,冷冽目光扫过那群清倌。
美男们如临大赦,仓皇退下。
门扉合拢的瞬间,室内沉香浮动,无端生出几分旖旎。
“哼。”
苏晚梨轻嗤一声,“那群乐倌倒挺听你的话。”
“臣......不敢。”
“翻来覆去只会说那几个字,本宫可瞧你什么都敢得很!”
她重重点了一下他突起的喉结,想让他离自己远点,却冷不丁被他握住皓腕。
女人的手很白,如羊脂美玉,被他覆满厚茧的手轻轻扣住,便轻易动弹不得,纤细得似乎一折即弯。
“谢晏休,你——”
男人忽然垂首,薄唇轻启,伸出舌尖。
苏晚梨瞪大眼睛,连忙将手指缩了回去,被他就势将柔荑包裹在掌心。
谢晏休吃了个空,眼里露出遗憾之色,改为吻她的手背。
苏晚梨声音颤抖,耳尖通红:
“你......放肆!”
他松开钳制,却在放开前在她手背落下一个灼热的吻,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未尽之意:
“恕臣僭越。”
“臣既是公主豢养的狗。”
“自然要